武漢肺炎疫情使得中國第一季 GDP 萎縮近 7%,為 1976 年以來經濟首次年減。北京當局似乎走上回頭路,大肆撒錢建設,4 月中國鋼鐵產出佔全球比重激增,就算其他各國全部相加,也比不上中國一國。
金融時報 11 日報導,4 月疫情肆虐歐美印度,國際鋼鐵生產幾乎停擺,但是中國業者大舉增產,生產速度遠超過去年同期。世界鋼鐵協會(World Steel Association)數據顯示,4 月份中國生產了全球 62% 鋼鐵,勝過其餘各國的合計總值。62% 的比重,也高於中國去年同期的 54%。種種跡象顯示北京決心依靠基礎建設,抵擋疫情的經濟低潮。
中國政策曖昧不明,鋼鐵產量成了一窺當局決策的重要指標。Capital Economics 表示,全球金融海嘯之際,中國在全球鋼鐵產量的比重也激增,2009 年衝上 47%,高於此前一年的 38%。研究機構 Roskill 顧問 Erik Sardain 說:「這裡的重點是中國和全球各地出現去同步化(desynchronization)。2009 年有過此種現象,現在又再發生。」
中國救經濟,上個月放寬地方政府的舉債限制,地方政府的專項債券總額增至 3.75 兆人民幣。S&P Ratings 分析師 Gloria Lu 說,地方政府專項債的資金,大多用於基礎建設。她估計,政府優先投資的項目是 5G 基礎設施、翻修民宅、建設鐵路等。去年 12 月,中國當局提撥了大筆資金建設交通,其中 8,000 億元人民幣用於修築鐵路。
紐約時報去年 4 月報導,中國一貫的發展模式是大量借貸建設,靠著高速經濟發展支付債務,創造繁榮。各地政府遵循此一模式,為此背負了龐大債務。天津的于家堡金融區就是一例,當地政府舉債興建,紐約時報記者探訪當地,卻發現裡頭空空蕩蕩,情況冷清。
天津于家堡金融區號稱「中國曼哈頓」,實際上卻像是中國成長模式失靈的實證,區內五分之四辦公室無人租用、購物中心人煙稀少、許多大樓蓋到一半停工,徒留光禿禿的骨架。民眾透露,此區的商業新租戶,全年免房租。儘管如此,許多商辦大樓仍未能全數出租。于家堡對岸的響螺灣是另一個鬼城,地方政府鼓勵建商興建住宅,但是買氣冷清,數十棟大樓成了高額逾期貸款的抵押品。
中國地方政府債務淹腳目,官方數據顯示,各地政府債務總額為 4.5 兆美元。非官方數據估計,實際金額可能高達 10 兆美元。諮詢商 Rhodium Group 中國研究主管 Logan Wright 說,中國靠著替未來大興土木發展經濟,許多跡象顯示蓋過頭了,這或許表示未來 10 年的中國經濟發展,將較當前明顯放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