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遇紅鏈侵蝕、蹲低多年的聯電，遇上疫情時代，有一場華麗翻身。2021 第二季聯電不僅營收向上挺進，毛利率甚至突破三成。這份美好，到底是長期成長的起點，還是曇花一現的驚歎？
晶圓製造大廠「聯華電子」本週公布2021年第二季營運報告，本季毛利率一舉突破三成，達到31.25%！整體合併營業收入，來到新台幣509.1億元，較上季471.0億元成長8.1%；與2020年第二季的443.9億元相比，則成長14.7%之多，本季淨利達119.4億元。
聯電毛利率突破三成，為何帶來如此驚喜？因為算一算，距離上一次逼近三成的時間點，竟是2011年第四季29.16%，10年來，毛利率多在15%~20%徘徊，2020年全年收到22.1%，今年狀態良好，第二季終於一舉攻破三成。
聯電總經理王石表示，來自5G運用與數位轉型的強勁需求，為聯電第二季營運表現奠定堅實基礎，整體出貨量較上一季成長3.0%，達到244萬片約當8吋晶圓。
「這一季，晶圓製造產能利用率超過100%，我們持續優化整體產品組合並降低成本，以提升毛利率。我們預期結構性的需求仍將持續，並且繼續支撐整體平均售價的上升，2021年上半年毛利，也比去年同期增加54.5%，達284億元。」王石分析。
▲ 聯電總經理王石。（Source：聯華電子）
好成績不只帶來驚喜，也帶來高點崩落的隱憂。
法說會外資法人共同關注的議題，圍繞在產能與產品，核心關鍵是：三成毛利能不能維持？能維持多久？支撐動能為何？這可從王石透露的兩個關鍵訊息來探討：產能利用率超過100%，平均售價上升。
觀察目前情勢，產能滿載代表著聯電幾乎很難透過提升產能，展現邊際效益，拉高毛利。近期來說，透過小幅度的產能擴產，以及調整產品結構（做多一點高毛利的項目），可望讓毛利向上提升，但更積極的作為，其實還是靠「漲價」，也就是所謂的平均售價上升。
進一步解構聯電產能策略，仍然是舊產線、新建廠，兩路分進。舊產線透過「去瓶頸化」的積極動作，2021年產能可增加3%，2022年再增加6%，以28奈米為主。聯電董事會本週同步通過的318.95億元資本預算執行案，都將用於建置產能，預計今年資本支出將維持調高後的23億美元（約648億元）。
新建廠部分，年初公告的1,000億元南科新建廠計畫，將布建28奈米製程，月產能2.75萬片，預計2023年第二季生產，資本支出預估將落在明後年。
未來一年，晶片買愈多愈貴
盤點聯電維持高點的資源。現階段舊產線擴增有限、新廠又有待來日，所以，毛利率若要持續往上，漲價還是必然，而整體市場受到疫情帶動的宅經濟刺激，需求狂熱，讓聯電持續擁有調漲的話語權。
目前晶圓製造廠的漲價方式，大致有兩種，一種是「提撥部分產能競價」。可能10%、20%，讓客戶競價，價高者得，與舊訂單平均之後，價格高於過去，其實也就是漲價。
另一種方式是「折讓變少」。晶圓廠會根據採購量，給予不同客戶不同金額的回饋，此折讓金額可折抵當季帳單，或者在之後的訂單裡回饋。現階段晶圓製造廠的折讓額度變少，甚至沒有折讓，換句話說，每片晶片的均價還是上漲。
一位長期採購成熟製程晶片的業界人士表示，現在談未來的採購價碼，有時是整單價格一起提升；有時是舊單量的單價維持一致，但新增量的晶片，單價上調；有時也會因為新增量的數量過大，而讓價格調幅更大，「簡單說，明年價格趨勢，就是買愈多，單價愈貴。」
這也意味著，市場對於漲價狀態，是接受的，不管是被迫無奈接受，或者是欣然接受，其實都是接受的。這也代表著，聯電將能繼續汲取需求動能，持續漲價，維持高毛利。
產業分析師觀察，聯電新建廠的產能，預計明年開出，現在業界普遍認為2022年市場狀況還是很好，「雖然也會擔心會不會泡泡吹太大，但整體來看，並未見到市場劇烈反轉的跡象，整體供需狀態健康，聯電的好表現，看來一路可到2021年底。」
這市況當然不是聯電一家獨享，漲價趨勢，也非一家獨專。既然聯電成熟製程的28奈米有這麼好漲價本錢，代表台積電28奈米勢必很快迎來新一波調漲了。
（本文由 遠見雜誌 授權轉載；首圖來源：科技新報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