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渾水再度狙擊中概股，稱中國線上教育機構「跟誰學」至少虛構了近 8 成營收，但該公司否認此事並揚言反擊。

在紐交所上市的跟誰學其實早已被做空過數次，不過仍安然無事，但如今遇到了大空頭渾水的挑戰，在 18 日晚間，渾水發布了一份長達 20 多頁的報告，指控跟誰學是利用機器人進行數據造假，虛構出近 8 成的用戶，令市場相當震驚，股價一度暴跌 17%。但市場似乎仍對其相當有信心，反彈幅度相當大，目前跌幅已收斂至 5.5%。

渾水的報告中發現了有四種機器人模式，可分為精準參與者、共享 IP 參與者、爆發性參與者、提前參與者。精準參與是指，一個用戶至少在不同星期的同一天，以精確到秒的時間加入同一堂課。渾水認為發生這樣真人發生這種精確登陸的可能性非常低。

還有與老師共用同一個 IP 的情況，跟誰學是一個線上教育平台，用戶跟老師都顯示同一個 IP 的情境也並不合理。爆發性參與，則是指，許多用戶在同一秒鐘湧入的現象，渾水也認為，這種現象很弔詭，甚至還有提前 30 分鐘登入的用戶，也被渾水認為是機器人。而總體加起來，這些虛擬用戶可能佔超過 8 成，相當可觀。

除了數據觀察之外，渾水也得到了前員工的證詞，稱跟誰學一直都有透過機器人造假的習慣。且還透露了 3 家向跟誰學提供機器人服務的公司，包括跟誰學持股近 30% 的北京優聯環球。跟誰學是通過支付佣金或免費廣告位等方式，讓這些公司使用虛擬用戶來購買課程，從而虛增營收。

當然跟誰學官方堅決否認這些情事，反指渾水根本不了解他們業務模式，所以才有這種誤會。跟誰學稱，他們採用「雙師大班」模式進行教學，直播系統會將一個主講老師所帶的大班，拆分成由多個輔導老師帶領的小班。每次開課前 30 分鐘左右，輔導老師會開啟小班互動模式，之後再切換成大班，所以才有提早進入跟大批湧入的現象。這樣的說法也的確是可證實的。

不過也有其他調查團隊表示，線上教育平台數據造假的現象，其實相當普遍，程度問題而已。值得一提的是，渾水報告還提及創辦人陳向東質押近 3.18 億美元股票，出借方為瑞士信貸，且同時也是瑞幸咖啡的保證金出借人。跟誰學也完全否認此事，市場正持續觀望。

（首圖來源：跟誰學官網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