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情剛開始時,許多人頓時陷入生計問題,經濟危機浮現,但去年經歷過封鎖的美國,最後證明經濟衝擊只是短暫的。據美聯儲數據,受益股票與房屋價值暴漲,去年美國家庭財富增加 13.5 兆美元,是 30 年來最大增幅,而且幾乎所有人都收益,且美國官員還預測,這種繁榮會持續下去。
疫情造成的衰退跟過去發生的重大事件結局都不一樣。2008 年,美國家庭損失 8 兆美元。網路泡沫之後家庭財富也是負成長。但這次美國家庭財富反而大增。據美聯儲數據,第一季家庭和非營利組織的淨資產增至 136.9 兆美元,比 2020 年底增長 3.8%。
《華爾街日報》報導指出,這次家庭財富增長主要增長仍歸功於股票,佔家庭財富總增長的近一半。據美聯儲數據,第一季股票持有量增加約 3.2 兆美元,其次是房地產持有量增加 1 兆美元。
股市大漲的大部分驅動力是美國政府創造一個廉價的資金環境,低利率吸引更多投資者投資股票,封鎖在家的人更頻繁買股票。但是股市創造的收益會導致分配不平衡,因為富裕家庭更有可能擁有股票。2021 年第一季,最富有 10% 美國人擁有美國約 89% 股票和共同基金,美國最底層 50% 家庭持有約 0.5% 股份。
美國的房屋漲幅也很大,二手房價值中位數從 30 萬美元漲到 35 萬美元。但原本就有這些資產的人受益最大,這些本來就是富有的人。因此這次家庭財富增長,超過七成流向收入最高 20% 的人,約三分之一進入前 1%。若按財富而不是收入分組時,收益會更多集中富裕群體。
低收入勞工家庭財富有增加,主要原因是來自政府慷慨措施,讓餐館服務員、清潔工和其他被解僱的低薪服務工作得以維持。據美聯儲報告,由於這筆天上掉下來的錢,讓收入最低 25% 家庭帳戶餘額比前一年增加約 50%。
經濟學家最初並沒有預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,包括少數科技巨頭受益於居家經濟,帶動整個市場走高這個事實。但即使所有人都變有錢,貧富差距仍在擴大,1990 年第一季,最富有的 1% 擁有的財富約是最底層美國人 6 倍,現在是 16 倍。
尤其疫情期間錯過財富創造機會的人處境更艱難,據美聯儲數據,去年有超過三分之一成年人表示可能無法用現金支付 400 美元費用。隨著美國救濟政策逐步結束,許多人擔憂最低收入的人可能會陷入困境。
但對此美聯儲很有信心,稱「向來被拋在後頭」的低收入家庭這次將能參與美國繁榮的就業市場,而當每個人都可以為繁榮做出貢獻並分享好處時,美國將迎來真正強大的經濟前景。
(首圖來源:Flickr/Ken Walton CC By 2.0)